U2GOGETAROOM!!!

太太我喜欢你啊太太————————

Speak Softly Love:

       这个周日早晨的阳光过于明媚，窗外的建筑在强烈的光照下泛着白色。大多数人在这样的天气会选择紧闭窗户，把恼人的高温和过分的光照统统堵在窗外。而大都会某间公寓的窗帘非但没有被拉严实，反而被仔细地束了起来——滚烫的阳光倾泻在木质地板上，空气里带有一点点清淡的木头气味。
       公寓的主人，克拉克·肯特摸了摸下巴——皮肤光滑干净，没有突出来的胡茬，一如既往。热视线比普通的剃须刀好用得多，至少他不需要先给自己弄上一下巴泡沫。
       接着轮到头发，尽管气温实际上不会给他带来太多困扰，可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勉强握起来了——这个发型看起来足够闷热，而且它意味着在“超人”的状态，他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它们，好让超人的造型不至于改变太大。
       烤面包机发出悦耳的叮声，空气里多了些面包的香气。克拉克叹了口气，往浴室的镜子跟前挪了挪——头发可不比胡子，要把自己的后脑勺打理利索仅凭一面镜子是不够的。就算氪星人不会有手抖方面的问题，控制热视线的二次反射依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在联盟的呼叫响起时克拉克下意识挪了一下，毫不意外地被热视线烫到了脖子。
       “噢。”伴随着一声懊恼地嘟哝，他揉了揉后颈。这并不是第一次，他之前跟联盟的战友们闲聊时还拿这个开过玩笑。人们刮胡子时划破脸颊大概会是这样的感受，他严肃地想道，把自己泡进窗前明亮的阳光。效果立竿见影，后颈残余的刺痛感融雪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算只是例行会议，克拉克可不会因为发型之类的小事耽搁时间。联盟主席没一会儿就踏上了瞭望塔，只不过后脑勺多了点儿新的刺痛——联盟顾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后脑上因为赶时间而打理得一塌糊涂的头发，那眼神的力度几乎要让克拉克产生蝙蝠侠也学会了热视线的错觉。
       “你的头发。”会议结束后，蝙蝠侠严肃地指出。“你不该这么出来。”
       “我们对仪表的规定或许没有那么严格。”超人嘟囔着，在蝙蝠洞里和对方并肩行走。
       “太……有特征了。”蝙蝠侠摘下自己的头罩，挑了个不那么激烈的词。“有一定的隐患，你得做到万无一失。”那口气活像克拉克不慎剃秃了整个后脑——尽管克拉克知道那不是事实，他还是条件反射性地摸了摸脑袋。
       可能蝙蝠只是心情不好，他尽量公正地猜测。每到这种时刻布鲁斯看起来都不太开心，上次他甚至认真地指责了自己的格子袜，那会儿他的语气更加深沉严肃。
       “我可能说了有一千次。”他看着蝙蝠拧紧眉头准备器械，放柔了声音。“该说谢谢的是我，你真的不用介意这个。”
       布鲁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利索地打开金属盒子——那里头是一把锋利手术刀，在人造光下闪烁着点点冷光。“我只是烦透了这个过程。”他捻起那把手术刀，比划了几下。“失败可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体验，肯特。”
       “要我说的话上次那把已经足够啦。”克拉克语速飞快，干脆地脱下了上衣。“是你的要求太高，真的。布鲁斯，上次那把——”
       “要求太高？”布鲁斯微微提高了声音。“那个含量依旧能杀死过量细胞，过量。如果上回那玩意儿刚好寄生在你的大脑附近，你可以想象一下会发生什么——这里面掺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氪石，没有什么过度小心的说法。”老天，这番话后他看起来甚至更阴郁了。
       克拉克明智地闭上嘴巴，把左胳膊搁上了面前的台子。
       “可以了。”布鲁斯显脸绷得死紧，右手稳稳地握着手术刀。“老样子，没麻醉。有任何状况外的不适你得立刻——”
       “这句话可能也被你重复了一千次。”克拉克笑着摇摇头，“动手吧，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再啰嗦什么，他小心地在氪星人的左臂上划开一道挺深的口子——殷红的血几乎立刻涌了出来。一条细细的机械臂紧紧跟随着刀锋的动作，反复扫描着那道新鲜的伤口。布鲁斯则停下了动作。“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胳膊被开了道口子。”克拉克扬了扬眉毛。
       “这不是玩笑，肯特。”布鲁斯搁下手术刀。“上次那种瘙痒感还有吗？”
       “上次那种甚至称不上——好吧，没了，真的没有了。”克拉克说，“相信我。”
       布鲁斯又把目光投回那道伤口，神情专注。扫描还在继续，各种仪器嗡嗡作响。他的动作很熟练，小心地避开了重要血管，现在的状况也不至于使用止血钳。伤口老实地待在克拉克的胳膊上，没有消失或者肉眼可见地变小，缓慢而坚定地淌着血。而克拉克只是看着布鲁斯。
       事实上他记不太清那个所谓的“意外”了，只记得醒来时胸口的剧痛，满眼的鲜血和蝙蝠侠的冷汗。事后他向戴安娜打听过——
       “某种孢子。”她说，“大概是你飞去哪个古怪星球时沾染上的。它的生长速度快得惊人，你直接就那么倒下去了。”
       到这儿他还有点印象。
       “简单扫描后我们发现了它——它的根缠在你的心脏上，长得飞快。我们根本没时间把你送到有红太阳室的地方接受手术。”亚马逊女神叹了口气，“所以蝙蝠他拿出了那块氪石……你知道的，不然就算我们能弄破你的皮肤，你也只会立刻愈合。”
       “然后？”克拉克下意识摸了把心脏的位置。“布鲁斯一直不肯告诉我。”
       “然后我把它劈碎，绿灯弄出了一些嵌着碎片的手术用具。然后蝙蝠……嗯，切开了你的胸口，穿过肋骨捉住了它。为了保证伤口不愈合，最大的那块碎片一直放在你的心脏附近。”她耸了耸肩。“现在你知道了——氪石在一边摆着，他又要亲手把那些根从你心脏上移除。说实话，大家都吓得不轻。”
       当时布鲁斯又是什么表情呢？
       平心而论，如果他们换个位，克拉克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冷静地坚持完全程。而布鲁斯的“吓得不轻”似乎换了种表达方式。自从克拉克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开始着手这个项目——蝙蝠侠开始把氪石和多种材料混合在一起，意图减轻氪石辐射伤害的同时维持它对氪星人细胞能力的抑制作用。
       这可不是什么轻松活儿，找合适的材料和研究配比麻烦得可怕。目前克拉克唯二能帮上忙的只有让孤独堡垒提供一部分计算支持，以及时不时地伸出手臂让布鲁斯来一刀。他坚持认为如果一开始就两个人共同研究会进展更快，但很可惜，布鲁斯是在研究几乎有了最后成果的时候才冷着脸告诉他来进行测试。
       一把面对氪星人与面对人类无异的“普通”手术刀。克拉克弯了弯嘴角。
       “够了。”布鲁斯终于抬起头。仿佛这是什么语音指令，瞬间一束强光从机械顶上洒下，克拉克左臂上的伤口顷刻间消失，只留下几片血渍。
       “怎么样？”克拉克拎起边上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利落地擦干净左臂。
       “不错。”布鲁斯在屏幕前坐下，声音平静。
       “……我怎么觉得你提前就知道结果了。”克拉克把衬衫搭在肩膀上，一只手搭上椅背。
       “上次的效果挺理想。”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放大了屏幕上的几个图表。“制造方面的瓶颈也在上上次解决了，这次只是对某项计算的一个修正——现在它不可能对你有任何额外的损伤，对伤口愈合的抑制效果也达到了预期。”
       “所以……这个项目结束啦？”
       “嗯。”
       “谢谢，布鲁斯。”
       “不用。”布鲁斯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披风划过空气。他又走回台子旁边。“只是修正了一个安全漏洞，而且你也提供了不少额外的研究样本。”他指了指那些遗留在台子上的血液，“这几天我会用新材料做出整套手术用具，到时候会提供给你一份……以防万一。”
       “谢谢。”克拉克微笑着重复道，开始穿衬衫。“另外如果你下次又有什么大计划，我完全不介意你提前告诉我，相信我，我帮得上……”
       “可以。”布鲁斯果断地打断了他，以一种让人惊诧的坦然口吻。“赶紧穿好那件愚蠢的衬衫，然后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克拉克笑着摇摇头，迅速照办。
       一条干燥的毛巾搭上了他的后颈，接着是剪刀剪断头发的特殊声响。布鲁斯肯定是摘掉了手套，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克拉克几乎要忘记这种感觉——从他的头发崩断理发店的剪刀到现在，过了多少年了？
       可惜这个过程极其短暂。布鲁斯只是把他后脑勺上的头发简单地修了几剪子，然后就挪开了手。
       “我可不会让你顶着那样的脑袋离开。”他声明，“以及我猜你需要这个，和手术刀一起做的。毕竟头发没什么‘伤口’一说，不会有任何危害。”说着他把剪刀在毛巾上抹干净。“拿着，还有一把备用的。”
       “备用的？”
       “留在你的家人那里之类，随你便。”布鲁斯转到椅子正面，把剪刀向克拉克的方向递过去。
       “我想在你这儿留一把。”克拉克接过剪子。
       最佳侦探皱起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捏了捏眉心，手掌的遮挡下克拉克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以。”几秒钟的停顿后，布鲁斯再次开口。
       克拉克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他握紧那把剪子，站起身。犹豫了一下，然后吻了吻对方汗湿的额头。“所以就算项目结束了，我仍然会过来，甚至来得更频繁。”他说，“你真的得忍受我的格子袜了——不过你再需要什么材料支持的时候，我可以更方便地帮你去远处的地点取样。”
       “听上去不错。”接着布鲁斯回吻了他，在嘴唇上——开始是轻巧而谨慎的，在克拉克按住他的后颈时这个吻开始变得热切而激烈。
       当他们终于分开后，克拉克轻笑出声。而对方也回给他一个少见的，舒缓的微笑——
       “取样。”布鲁斯耸了下肩膀，“这可是你的要求，超人先生。”

     【END】

周末摸个鱼，葛优躺……永恒的双向暗恋，我就要写双向暗恋，我是不会住手的（？！？！
反正lof这边看不到篇名彩蛋我就直接发了，Monster等论坛那边连载完了再放出XD接下来要进入三次元修罗模式了就让我再逃避现实一下……('､3_ヽ)_